lucy561

《关于神魔的研究》(轩三腐向,麦尔斯X赛特)

太冷了,割腿肉,有的设定自己随便口胡了也许和游戏冲突,反正任何设定以本文为准吧就(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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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年时,赛特回到了欧洲。
  麦尔斯:“你很高兴吧?”
  赛特:“我没有。”
  麦尔斯:“你不敢。”
  赛特:“......回底部待着去。”
  麦尔斯:“是你先把我放上来的。”
  安卡:“你们吵死了!”

  第十二年。
  麦尔斯:“我的挚友赛特啊,我这十年来一直潜心向你学习,你看是不是......”
  赛特:“这个嘛,再过个十年再说吧,哈哈!”

  第十四年。
  麦尔斯:“找到她了,开心么。”
  赛特:“她不只是妮可,她也是莉莲。”
  麦尔斯:“她不是莉莲,也不是妮可。”
  赛特:“我会将她当女儿看待。”
  麦尔斯:“哦。”
  赛特:“你想去看看她吗?”
  麦尔斯:“既然不是莉莲,那就是一个陌生人,又何必看......嗯?你解了我部分禁咒?太好了我去统治欧洲了!”
  赛特:“......可恶!我以为你想通了呢!”
  二人大打一架。

  第十五年,赛特许可麦尔斯偶尔离开壶放风,但未将力量完全还给他。于是女孩多了个“魔鬼伯伯”。
  某日。
  赛特看着女孩奔去的背影,苦闷道:“我错了吗?”
  麦尔斯:“亲爱的赛特,除了与我为敌,你是没有任何错误的......呃,我是说与她只当亲人,对至少五个人都足够尊重。”
  赛特:“但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失望,人心真是门高深的学问。”
  麦尔斯:“你不也对我变心了,你忠心辅佐的小皇帝不也对你变心了……是哦,早知如此,咱们还是应该取而代之!”
  赛特:“还是应该......你莫非也记得我那错误的五年?”
  麦尔斯:“没有亲身经历,不过按我的愿望推理一下,倒也不难。”
  赛特忽然紧张起来:“所以你......”
  麦尔斯恍然大悟:“是了,我对你一片真心,你虽然频繁发疯,倒也......并不抗拒,应该是这样吧?更何况前世我们表面上交情那么好......”
  他按住赛特肩膀,凑近赛特:“想起来了,你这身体早被我享用过千百遍。”
  赛特:“不好意思,这是新身体,那具已经毁啦。”
  麦尔斯:“哈!你愿意这样自欺欺人也可以!”
  一夜过去。
  麦尔斯紧了紧怀里的人:“你和薇达......”
  赛特背对着他:“她是我挚爱的亲人,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,我......没有......”
  麦尔斯:“啊!赛特,你对我真是忠心!”
  赛特:“你的错也是我的错,我遭受的苦难都是应该的。”
  麦尔斯:“哦,原来昨晚、五年......那些都是你在受难啊,不过,你的身体可比你的话语诚实多了!”
  怀中之人剧烈咳嗽起来——也许是旧伤复发,也许是积郁攻心。
  麦尔斯在赛特上一次死后曾占据过他的肉身,有时他对镜自照,或是仔细抚摸这肉身时,总会冒出些微妙念头:好好的人,居然就这么死了。
  他当然还要继续虚与委蛇,待取回力量后再干出一番大业,权利与征服是令人心醉的快乐,但赛特……不光是有用,其人也是他的快乐,那五年间,切实地失去他的失落,说不定与被困在此无法施展抱负的失落,也差不多——甚至现在还更好些,毕竟充满期待与挑战,还有赛特作陪。
  魔鬼最要紧的就是愉悦,无论是由什么带来的,那么倘若赛特与野心这两者冲突……
  他凑到赛特耳边,柔声道:“我答应你,你活着的时候一切无事,从那日算起九十九年之后......她应该也离开以后,我爱干什么都得由我。”
  赛特苦笑一声:“你说得很实在,看来确有几分由衷。好吧,我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可是麦尔斯,你真的是错的,你也或真心或假意地跟着我学了十多年了,难道竟一点收获也没有么?”
  麦尔斯:“我正要指教,你若是对的,皇帝又为什么开始琢磨杀你?你看看,莫说王道,文明都要灭亡啦!要是你能再活久一点,说不定还要见到人间千千万万伤心事......”
  “我知道,在世之时尽我所能罢了。”赛特掰开他手,转过来,和他四目相对——也许是得了句让步的许诺,他的态度也柔和了一点。
  麦尔斯心想:呵呵,人总要有些自欺欺人的信仰的,不是谁都像我能及早清醒。
  但他盯着赛特一黑一蓝坦然相视的眼睛,突然暂时不欲再纠缠于此。
  究竟是什么东西可诱惑魔鬼,使魔鬼一时动摇呢?他暗想。

  此后一家三口颠沛流离十五年。
  最后,赛特将麦尔斯叫到床前。
  赛特:“你离刑满又近了一步,该感到高兴。”
  麦尔斯:“你不必挤兑我,反正我有无尽的生命,百年之约我还是会守的,可不学那小皇帝。”
  赛特:“你不会有无尽生命的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  麦尔斯:“又想打架了是不是?”
  赛特笑了笑。
  麦尔斯:“除了照顾她,你还有什么遗言?”
  赛特:“我仍想不明白,为什么在取回过去未来之时,会隐约看到些与你在一起的可能性。”
  麦尔斯:“我记得我因此大发雷霆,束缚你,折磨欺辱,像那五年一样。你倒是迎合居多,这使得我更为不快。”
  赛特:“究竟是结果导致的选择,还是选择导致的结果?”
  麦尔斯:“哼,我知道你一直只把我作为一个研究的课题。时至今日,便宜我是得着了,所谓的真心这种东西,我认为我一直对你真心,但你既然说你没得到过我的,我也不来要你的真心。我没有什么自欺欺人的信仰,我已经确确实实地得到你了,我快乐的很!”
  赛特瞧着他发作的样子,突然道:“等等,我有点想明白了,时至今日,我也能告诉你了。起初,我在城楼上看到你拥着莉莲,我幻想的不是我拥着她,竟然是......竟然是你拥抱着我。从一开始,我的疯病就没好过。那时我既不知道前世,也未看见结果。”
  麦尔斯:“哈哈哈哈哈哈!好,恭喜你死而闻道!那么我也剩下一个问题想问你,世上究竟是什么东西,能比我见过的法力最高深的魅魔还要厉害,竟让我稀里糊涂立下什么百年之约。”
  赛特:“这个嘛,我记得前世我们起事的时候,到了后期,我发现技术难题实在无法攻克,准备溜之大吉,这是前因......然后临近跑路的一天晚上,你又拉着我看星星谈抱负......”
  他闭上眼,神情安详。麦尔斯在脑中搜寻了一下记忆,笑道:“我有点印象了,当日我想到未来你我共掌天下,何等意气风发,又想到我俩一定会长长久久,仿佛漫天的星辰一般,亘古不移......”
  实际上,星星也是有寿命的。但赛特没去打断他。
  “在那之前,我认为我们平日快活,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,但那一晚只有亲吻,为什么我却获得了更大的欢悦?”麦尔斯露出与那晚一样的飞扬神采,目不转睛盯着赛特,喃喃道,“你说,我为什么会发疯?你为什么会发疯?你这个叛徒、骗子,那晚你又在想些什么?”
  “......哎呀,已经死了啊。”


  麦尔斯没把赛特葬在法兰克,而将他的骨灰造了个骷髅饰物带在身上,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:法兰克这边老要把赛特当异教徒烧掉,根本不配当赛特为之牵挂付出的归处,赛特的家应该是自己身边才对!
  他想到赛特回欧洲后就一直没好过的、或执行任务或逃离追捕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,便决定拿回力量后,首先就要搅得法兰克不得安宁,最好给他们带来个黑暗时代。

  不过他最终还是听“女儿”的劝告,找了个僻静地方给赛特立了个衣冠冢,在墓碑上含糊写了“爱妻之墓”几个字——他就是想写一写“爱妻”罢了,虽然赛特总说那不是“爱”。
  顺便一提,这夫妻关系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,前世他早就跟赛特宣告过长久的结合,就相当于结婚了,而这关系只由他撒旦大人说了算,不需要上帝认可,当时的赛特也满口答应,至今为止,赛特仿佛忘了这事一般没再提过。
  没有提就是没有否认,没有否认那当然就是还认这关系了,麦尔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结论正确无比。


  过几十年,麦尔斯取回了力量,附在各类有资质的人身上,又开始谋划他的霸业。当然,世间也总会涌现出新的正义力量,时不时来阻止他。
  有时看着那些人坚定的面容,他便会想,也许他们是赛特灵魂的转生。但赛特在世时他就没放弃统治世界的念头,更别提面对他自认为的转世了。
  无论那些人有多么大的智慧,多么坚定的心志,毕竟不是赛特。但哪个更似一些,他也不介意和那人签个几年停战协定。
  他又发现,他什么也不做,世间也经常陷入黑暗统治,但随着时间推移,又会形成新的安定局面。
  历史长河不过惯例地流动罢了,他和赛特,谁也没对。
  但只要不放弃,就还有赢的机会,总之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。
  这次与他为敌的,是一个与赛特同样异色瞳的少年。据说他这次找到了一种方法,可将自己连魂魄彻底化为虚无。
  既然有天界有轮回,那真正的虚无又是什么呢?
  赛特是不是寻找虚无背后的真理去了?
  这人死时东拉西扯前世一件小事,到底要说明什么?
  他看看少年的异色瞳,又看看头顶一如往昔的星空,没来由地感慨道:“时至今日,我也想不明白。”


  麦尔斯再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在一座宫殿里,陈设与他旧日所居并无太大区别。
  我回魔界了?他心想。
  他马上又想起一件事,便快步找到赛特旧日所用的房间,一把推开门,见那人果然在伏案读书。
  赛特:“你来啦!”
  麦尔斯:“这里就是所谓的虚无么?不就是魔界?”
  赛特:“不是那个魔界,这里是界外之界,是另一个维度,对之前的人事来说,这里是虚无的,不相干的。这个世界另有法则,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我方便你理解,才呈现出现在这样。”
  麦尔斯:“哦,我暂时搞不懂,不过你原来没忘了魔界啊。不是法兰克,也不是大唐,很好、很好。”
  赛特对此避而不谈,转而一指满屋子的书卷:“这世界的规则,我也正在学习研究中,你来了我们可以一并探讨。”
  麦尔斯瞧得头大:“我只问你,除了我们,还有别的......灵魂么?”
  赛特:“也许向外探索就会有,我现在就正在制作一种发信器。”
  麦尔斯:“很好,赶紧找到他们,统治起来!我要在新的规则里继续称王!”
  赛特:“......”
  麦尔斯携了他手,向外走去:“好久不见,交流一下。”
  二人沿着一条河向下走,麦尔斯说他这些年的争战,赛特说他对新世界的探索。虽然驴唇不对马嘴,竟然也并肩走了很远。
  麦尔斯提到最后一次大战,想起一事,问道:“你离开前还有什么没说完?”
  赛特:“你当真不明白?”
  麦尔斯:“想听你承认一下爱我真难。”
  赛特:“好好好,我说,把海水全蒸发,把满天星光熄灭,把宇宙万物压为一沙粒,也不能让我不爱你。”
  麦尔斯:“甜言蜜语,必然有诈。当年我们在星空之下起誓,你就是这番言论,结果相争之时,这话却成了拦阻我的一把刀。”
  赛特:“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吧!”
  麦尔斯:“应该在床上反复论证。”
  赛特:“......”
  麦尔斯:“这次真不逃了?”
  赛特:“我一直在逃,也一直没有逃过。与你为敌是我永恒的课题,与你共存亦是我永恒的课题。”

  他转过身来,抱住麦尔斯。
  “万事万物,本该如此。”


             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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